格桑花开渭河边(外一篇)
【格桑花开渭河边】
听说渭河边的格桑花开了。在暮秋一个晴朗的中午,我和友人驱车来到渭水南岸。
车子刚上第二道防洪梁,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东逝的渭水和一片盛开的格桑花。刚停好车,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向那片心仪的花海。“太美了——太美了——”我边发出一阵阵惊叹,边随同游人徜徉于花海边。
走近格桑花,便可以领略到花的缤纷:墨红的、紫红的、粉的、白的……从一根根翠绿的花径上俏身探出娇美的容颜。绚丽多彩的花儿一朵挨着一朵,一枝依着一枝随意地自然地把各自的风姿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,组成了缤纷的花的世界。
如果说,红的花朵犹如处子般的热情与浪漫,那么粉的花儿一定便有少女般的甜美和温柔,白的花朵更具备俊男般的纯洁与真诚。如果说,那朵朵花瓣是一张张色彩不同的笑脸,那么,点缀在花瓣中间嫩黄的花蕊便是这花儿热情,纯洁与典雅的眼睛。
此时此刻,男的女的、老的少的都被花儿的神韵深深地打动着。人们或站或蹲地摆弄着各种姿势,扬着灿烂的笑脸在花海里互拍着,都想亲近着这些可爱的小精灵,都想把自己融进在这绚丽的世界,都想感受格桑花的那份独特的浪漫、甜美和纯洁。
几个少男少女在我们身边拍照。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格桑花呀!”女孩盈盈的笑语。男孩拿着手机对准站在摆弄着娇姿的女孩:“我也是第一次看到!”那活泼靓丽的身姿伴着甜美清脆的笑语,给这花的海洋平添了几份韵致。
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格桑花,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。传说中格桑花是传达佛教的信物花,格桑花不再盛开的时候,佛法就没有了。在那朝圣的天路边,格桑花为人们祈求着安康、快乐和珍爱,她便是幸福吉祥的象征。她,娇艳中带着顽强,在逆境中坚强成长;她,盛开在高原,看似娇弱,其实带着无比的坚强;她,在风雨中成长,在曝晒中盛开。
想到这些,我心里除了喜爱便顿生出一种敬佩。这些娇美的格桑花,从遥远的青藏高原来到我们三贤故里,伴依着渭水,盛开在暮秋,与柳荫相映,不惧干旱与淫雨,不择土壤与气候,顽强地生长着,盛开着,把快乐、幸福与安康带给了渭南人民,这是何等的胸怀和情操呀!
回家上车的时候,我再极目远眺着柔柳飘枝的小径旁那片格桑花,望着相伴在迤逦渭水边的那片花海,心依依,意绵绵。这时朋友特意在车上打开了仁青卓玛演唱的《格桑花开》:“格桑呀花开,雪莲花洁白,祈求的幸福,朝圣的天路,祖先的希望,生命的甘露……”
我陶醉了……
【又见格桑花儿开】
听说渭河岸边的格桑花儿又开了,我来不及更多的犹豫,今天清晨一大早便骑着久违的自行车,六点钟来到渭河岸边。
太阳尽管还懒洋洋地躲在云彩里不肯早出,但看到刚刚开放的格桑花,一朵一朵的带着蓬勃的朝气,含着晶莹的晨露,心里便生发着一种舒坦和愉悦。
随意地漫步于花海的小径上,一缕缕晨风轻抚着脸颊,一种超然的感觉袭上心头。看着墨红的、紫色的、粉色的花儿一朵朵竞相争妍似的在绿丛中摇曳着自己的风采,看着默默东逝的渭水相伴在身边,我不由吟咏道:“北有渭水东逝去,身在花丛尽兴游。”
和渭南所有市民一样,我也是去年秋天刚领略到这些来自雪域高原格桑花的风采。去年,市渭河滩地管理处为了把这里妆扮的更加艳丽多彩,为了给渭南民众建一方休闲游览的好去处,便引进种植了格桑花。九月格桑花盛开的时候,昔日冷落的渭河滩一下子沸腾了。大家伛偻提携,呼朋引伴,在早晨,在傍晚,在双休日,或驱车、或步行都来观赏来自雪域高原的花儿。由于管理没有到位,很多花儿被游人无情地踩踏着,垃圾乱飞,我回来后写了一篇散文《格桑花开渭河边》,聊以自慰,就再也没有去过。
今年的渭河滩模样大变,花丛中修筑了弯弯曲曲的小径,小径边设有游人栖息的石凳,也安排了环卫工人和管理人员,设立爱护花草的警示牌,花丛中的水水潭也蓄满了汪汪的清泉。滩地公园干净整洁,管理规范,再也不见乱踏乱踩的印痕。徜徉于花海,那份惬意,那份舒坦,让大家心旷神怡。
今天,我来得很早,偌大的滩地公园只有我一个人。漫步于小径上,我竟没有感到孤独,因为身边有默默的清泉陪伴,有不知名的小鸟在鸣唱着,翔集着。
这时,有两个年轻人疾步走来,我以为是我的朋友在晨练,便不由自主地惊喜地喊道:“你们是走来的吗?”等他们走到我身边,才看到了两张陌生的脸庞,我有些窘迫了,没想到那两个人面含微笑答道:“我们是晨练的。”那份友好的神采,让我把认错人的那点窘迫立即变成了一种欣慰。
太阳刚露出笑脸,就有晨练的人们来到公园。你看,有几个人过来了。是两位儿子陪伴着母亲。其中一位说道:“妈,你会用智能手机吗?我给你买一部,可以发微信,照相,上微博。”母亲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:“妈老了,那会用哪些呀?”“你看妈,你正享受生活哩,我大姨都在用智能手机。”和谐的幸福的话语随风而去,我听不到他们边走边说了些什么。我只知道,老人那幸福的表情定格在我的记忆里。
这时,有两位女士,骑着电动车停在我不远的石凳边。我以为她们是环卫工人,没想到她们刚停下车便拿出管乐器,在那里嘟嘟嘟地吹了起来。我有点好奇,走到她们身边,问道:“你们在练习乐器呀?”其中一位微笑着答道:“是呀。”她发现我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们,便知道了我的心事,笑着说:“人说人过三十不学艺,我们都四十多岁了,我们要学呀。城中村改造,大家没事可做,这不,村子里成立了自乐班,政府配备了乐器,就没人会用。”我明白了,不忍心打扰她们,便回到了我的石凳边。这时,管铜乐器吹奏出一曲和谐的乐章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。那雄壮有力的乐曲,在渭河滩,在我的耳边响起,让我感受到这清晨的滩地公园另一种韵味。
七点半,渭河滩的上空忽然飘下了零落的雨滴,我看看东方的天空已经被乌云笼罩,便走向回家的路。
这时,我又忍不住回过头去,看着在晨风中的那片花海,那朵朵格桑花仿佛轻歌曼舞。我想,要下雨了,格桑花会在这场雨的滋润下更加的娇艳,更加的绚丽多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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