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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塘(外一篇)(散文)

摘要: 鱼塘(外一篇)(散文) 摘要:鱼塘在村子的不远处,早已破败,只...

鱼塘(外一篇)(散文)

摘要:鱼塘在村子的不远处,早已破败,只有一间小屋子挺立着,是以前主人的住所。几排已坍塌的矮墙。旁边的空地上是小块树林,种的什么树我看不出。树林很小,仅十几步见方。树上有鸟的巢。鱼塘有两个池,池间一条小道,路旁栽有高大的杨树。池中尚有水,但无鱼,夏倒常听得蛤蟆的聒噪。鱼塘的四周是被农田包围着的。 (一)鱼塘
  前几年在家的时候,夜里常去鱼塘。
  鱼塘在村子的不远处,早已破败,只有一间小屋子挺立着,是以前主人的住所。几排已坍塌的矮墙。旁边的空地上是小块树林,种的什么树我看不出。树林很小,仅十几步见方。树上有鸟的巢。鱼塘有两个池,池间一条小道,路旁栽有高大的杨树。池中尚有水,但无鱼,夏倒常听得蛤蟆的聒噪。鱼塘的四周是被农田包围着的。
  前几年,觉得孤独了,便常常到鱼塘去。只有我一个人,还有鱼塘。去了也不知干什么,有时呆在那破败的矮墙边,有时到林子里走走,有时坐在鱼塘前的一处空地上。头上是繁密的叶子,但叶子还算高,所以视野倒还开阔。鱼塘是坐北朝南的,我也朝南坐着,顺着鱼塘的方向,这好似被鱼塘拥在了怀里。所以我能看到南天的月。月有时很明,那光华无私的倾照着我与鱼塘,塘中泛着一条条的粼波。
  去年一次回家,清晨去赶集市,途经鱼塘。塘中有人,正在伐树,已伐去了大半,露出一片凸显的空地,遗剩下树桩。没有了树的遮掩,从路旁一眼便可望穿整个鱼塘。我匆匆而过,没有一刻停留。待从集市回来,树已伐完,时值初秋,黄黄的土地让鱼塘有些孤独和凄凉。
  当夜,我没有去鱼塘,两天后我离家走了。
  再次回来,是一个月以后。我走着回来,从村道上遥遥望去,只能看到鱼塘那所尚存的房子了,没有了小树林。那一夜,月很明。我缓缓走在那不知夜里走了多少次的土道上,月照得地很白。鱼塘不久便到了,似乎它也在等我。风呼呼吹来,像鱼塘在呜咽,它怪我在它最孤单时没来。
  池中的水,早已干涸。我还坐在常坐的地方,没有了树的参照,我寻了好久。我单单坐着,没有说话,鱼塘单单坐着,不再呜咽。习惯地回头,一下子就望到了邻村的灯光。没有了树林,也就没有了树上的鹊巢,也就没有了鹊鸟的鸣叫与飞旋。头顶上没了叶子,也就没有了破碎的月光,这次月光可以更毫无保留地爱我。头上的月光无私地倾泻着光华,一片白茫茫。我似乎看到了池里泛起的粼波,一丝丝,一带带地远去,又荡回,还有那晃晃的月影。我明白池中无水,水在我眼里。
  呆坐久了,心也平静了许多。站起来,走上池间的小道。道旁的树也伐了,连树桩也没有留下,那大大的杨树已毫无遗留的走了。我走到尽头,就走回来,再走过去……鱼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,没有说话。
  夜已晚,我走过小道,走过我坐的地方,走过无树的空地和破败的矮墙,最后走过还挺立的房子,走上了回家的路。风又响,我知道鱼塘没有哭,因为我来过。
  月依旧明,照得路雪白雪白。不知怎的,听着那呜呜的风响,路上泛起了涟漪,闪亮如一条条华带,如似鱼塘中的粼波。我知道,那涟漪在我眼中。
  回到家,妈问我去了哪里,我说出去走走。我回了我的屋子,我去看了一位伤心孤单的老友。那夜,月很明,我清楚地听到了风吹过纱窗的声音。
   第二天,我离了家。
  (二)雨落之后
  昨晚又下了大雨,雷声阵阵,雨如落珠。我是刚从朋友家回来的,自然是淋了一路,身上是湿透了。雨刚落时就很大,友人意不使我走,留宿一晚。我未同意。临行时友人又拉住我,让我起码把伞来,然而我执意就此去,甩脱友人的手匆匆而走,以免追来麻烦。出了友人家门,行走在雨中,倒不再匆忙,缓步而去。
  我喜欢雨,也写过好多次,但又想再写一次,来舒舒心怀。
  我很小时就喜欢雨了,开始时还要打伞,从伞中看伞外的雨及伞边沿上一圈急落的雨帘。手挺着伞,天落着雨,便觉得很有滋味。后来读了戴望舒的《雨巷》,心便想撑了伞在那青石老巷中走走,不逢个结了丁香般愁怨的姑娘也罢。不是为了作出个诗意的姿态,而是已融入了诗意里。
  后来不知怎的,又不喜欢打伞了,喜欢了淋雨。雨多好,怎么能用伞阻隔呢。每当看到雨中那花花绿绿的伞,便心中有了愤气,直欲呼:雨落了,谁能不打伞呢,清清楚楚地迎接它。却又忘记了自己也曾如他们一般,或许他们也是如当初的我,融入了诗意里。可不论怎样,我再未打过伞了,至此已有五六年了罢。这期间,大雨来过,豁豁地将我浇透,旁人是诧异的,我却不曾理会。也有小雨丝丝,柔柔弱弱地将我包裹,慢慢侵润我的身子和灵魂。我也忘记了曾拒绝了多少友人手中的好意。
  今日清晨出来,雨早已停了,似乎雨后的鸟鸣更清脆些。嗅着泛着湿意的空气,一夜的睡意急速地消退。家中只剩了我,便在院中走走,不刻意去寻雨落过的痕迹,毫无目的地走走。院子还算大些,就慢慢地绕圈子,哪一处觉得更舒坦,就在那一处来回多走几遭。近来多雨,院中的泥土就泛了青绿,长了青苔。母亲种了不少绿莹莹的蔬菜,台前的小块蔬菜边上还围了一圈从村外掐来的野花,只开了十几二十朵,橘黄或是艳红,其余的皆是青翠的挺着,等待花开的一日。父亲在院中铺了一条泛青灰砖的小路,通向青色的大门。小路两侧各植有一株还算大的柿树,原本有四棵,其中两棵早年已枯死。砖上有些凹下的花纹,尚有雨从中汇聚。除了家中十几棵大大小小的树,家外也有,绿叶便笼上了灰蒙蒙的天空。也有鸟雀飞过,在绿叶间叽叽喳喳地闹,偶尔扑打下雨露,飘下几片润润的叶子。
  写了这些文字,我又出去走了几遭,垂头看了几株小草,几块绿绒绒的青苔。风吹了叶子哗哗响一下,就又落了一阵小小的雨。我还似乎看到了百灵鸟,在低矮的树杈间鸣得婉转,玩得调皮。又逗了几下狗儿,松了绳子,在院中溜溜,它似乎更向往院外的景,我便开了门,陪它出去转转,只要不算太远,我由着它走。我想狗儿是不想被束缚的,它想自由地狂奔,尤其在这样的清晨。
  雨落之后,依旧有雨意的残留,我也是在这氛围中独自徘徊,不会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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