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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见分离,痛到窒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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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见分离,痛到窒息

终是在深夜里遇见了那个人,她徐徐而来的身影像一团黯哑的谜,茫然无措的表情让人心疼。
  听着一首歌,突然着了迷。瞬间袭来的寒冷和温暖,在矛盾之中挣扎着像一个囚犯,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束缚自己的枷锁,直到鲜血淋漓,浑身无力。
  心在一点一滴慢慢缩小,有些感受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地压下去,爆裂的声音扎破了些许绝望的空气,凝聚成雨,非要把自己淋成个落汤鸡,落魄和狼狈,一样让人无助。贫穷和寂寞,同样是受罪。
  她的眼神,清如泉水。那里早已没有了他的倒影,是不是意味着心里也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?莫名的苦笑,爱上她是一种无力的救赎,却不想跳进这深渊,再也没有重见天日那一天。
  逆着光的时候,会想很多事。
  比如说,她会靠在谁的怀里想着自己。嘲笑着自己的心事,看着深夜一点点暗沉下去,微弱的星光像急促的呼吸,连挣扎都显得多余。
  流泪的心因着她的绝情而变得困顿。
  无力的情绪还在雨中诉苦,而心上的人儿留下的只有模糊的背影,越走越远的感情,终于陌生狠心忘记,却依旧放不下她给的伤害,还有那如光影一样斑驳的笑。落寞的时间,像一团燃烧的火,直到把所有感情都烧成灰烬,他依旧记得她单纯美好的样子。
  梦在心底,有谁会记起。
  她离开得久了,回忆起来的时候就像从水中浮出来的幻影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,怕一碰就碎。
  宿醉的时候,脑子特别清醒,纷乱的梦境里边全是她的倒影,他兴许不明白,回忆最伤人,也最无情。
  揪心的手没有放松,以为心里的疼痛可以让身体来承担,却是谬论。言不由衷的感觉,如手中破碎的玻璃杯,那样的深夜,让他混淆了是非。
  命运无端生嫌,为何要偏偏遇见,却要装得陌生,沉溺自己的幻觉里,仿佛看见如罂粟一样美丽的她,深情的梦,让心那么悸动。
  有风袭来,暗香萦绕,有着她的气息,于是反身追逐,跑了很久,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自己喘息的身影,才猛然醒悟,最爱的那个人已经离开,连背影都消失不见。才想到或许该安置自己的余生,别再一事无成。才想起,当初那么爱她,却不带她走的原因。
  那时,他远离家乡,漂泊在外,孤身混迹于社会中。他说过,要找很多钱给她幸福,不再让她受苦。流落异乡的时候,很苦很累,只有亲身体会,才能明白那滋味。
  静下来时,他会想到那温暖如初的时光,他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。她微笑,如桃花一样灿烂,开在心底,染了芳华,圈出流年。
  那时候的她,很傻很天真也爱得很深。那些一起流浪街头,一起在桥洞里取暖的日子很苦也很幸福。为什么要到很多年后才明白,幸福不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钱,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就好。
  失落的青春里,徒留大半华丽的梦想,看似牢不可破,其实一击就碎。那些奢侈的生活,就如沉在深海里的鱼浮出水面一样困难。贫穷会腐蚀人心,在爱情面前也变得自卑起来,想要给自己心爱之人美好的一切,却心有余而力不足。于是软弱,胆怯,最后逃离。带着一往无回的姿态扎入人海,在人潮汹涌的波涛中奋力前行,好不容易有了点成绩,却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压下去。
  或许,他不懂得残忍。
  也或许,她不懂得他的艰辛。
  只是,相爱时,彼此眼中只有一个你。
  当她说要到他所在的地方两个人一起奋斗时,他断然拒绝。没房没钱,怎肯连累她一起受苦。她伤了心,以为他有了别人。
  深夜痛哭时,谁曾心疼过她的眼泪。那些蚀骨的温柔在作祟,洗刷着伤痕让人难于入睡。
  终于反复辗转之后决定放手,可心还会痛,为何要夜夜醉酒,如此折磨自己?
  以最寂寞的姿势蹲在街角听伤情的歌,这是自她走后,他最喜欢做的事。
  深夜又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,滴在脸上,手上,心上……
  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她耍赖,他愤然离开,各自转身,以为就此沦落天涯。却还是不忍心,刹那的气愤后他转身去找,像一头发疯的公牛。杨柳河堤,清风徐徐,良辰美景映衬他的心急如焚。那样的夜晚,月色皓洁,她的哀伤,他的焦躁,谁误解了谁?
  终于明白,当初为爱不顾一切,是因为彼此太年轻,才有理由去冲动,去发疯,去幻想。
  而今,就连想一个人的感觉都很淡,只是她的身影烙印在心上,无论如何都丢不了,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背叛……或许一切还可以重来。
  也或许是他不懂她的寂寞和胆怯,留她一人在深夜里独自闪躲,才有了后来她飞向别人的怀抱。
  他能怎样呢,没有退路,只有掩住心口的疼痛,让伤口渐渐腐烂。
  “爱她,就放她走。”写下这一句最伤情的话,她相片上的笑依旧那么甜美,就贴在这伤情话旁边吧,如果别人能给她幸福,如果她能够快乐,就把寂寞留给自己。
  痴缠的青春,情深那么轻而易举,却不想一旦爱上就难于收场,还以为把感情当赌注,输了人也输了心,开局的瞬间,昏天暗地,失魂落魄。如果不是因为爱,就永远不懂得成长,就永远没有那么狼狈的摸样,那么不要问谁有错,到底爱该不该,就此罢手,让心去挽留,去怀念。
  听着一首伤情的歌,他消失在黑夜尽头,或许从此,他们真的天涯陌路。 共 1916 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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