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资治通鉴》故事选(手抄本)四十六
四十六、开国元勋李世勣
李世勣(公元594------669年),原姓徐,名懋功。后因助唐有功,李渊赐其姓李,又因避李世民之讳,单名勣。曹州离孤人(山东东明)人。少有大志,聪明好学,刻苦练武,喜读兵书。后人称其为“孔明第二”。
公元616年,翟让在瓦岗(河南滑县)聚众起义,年仅十七岁的徐世勣即前往参加。徐世勣很有谋略,对翟让说:“你我都是乡里人,人多相识,不宜发展,宜往荥阳、梁群一带杀富济贫,谋图发展。”翟让听从其言。翟让即带领大家到荥阳、梁郡边界劫取官家和富商的船只,以充军费,前来投奔者就有一万余人。这时,富家子弟李密因参与杨玄感举事失败,也来投奔瓦岗义军。翟让推举他为王。从此声势更大,最后发展到上百万人。
公元617年,李密摆设“鸿门宴”,杀死翟让,徐世勣也被砍伤颈脖。李密见伤了徐世勣,即命人扶他到床上,亲自为他敷药,并对大家说:“今只诛翟让一人,与大家无关。”还命徐世勣、单雄信、王伯当等分领其众。同年,河南、山东大水,饿殍滿野,死者一日数万人。徐世勣对李密说:“天下大乱,本为饥馑,如得黎阳仓,大事济矣。”李密从其言,遣徐世勣率五千人攻占了黎阳仓,即开仓救济灾民,因而得兵二十余万。
公元618年,李密命徐世勣,据守黎阳(河南浚县)。隋大将宇文化及率兵来攻。徐世勣避其锋退守仓城,筑深沟垒高墙以固守。宇文化及及阻堑,不得到城下,徐世勣挖地道,钻出堑壕,大败宇文化及。
李密杀死翟让后,队伍虽有扩大,但因其日益骄矜,不恤士兵,众心颇怨。徐世勣也讥刺其短。许多将士纷纷离去,结果李密被王世充击败,转而投奔李世民。李世民在长安接待了他。随李密去长安的魏征给在黎阳的徐世勣写信,也劝他投奔李世民。徐世勣就以全郡各县的户口士马及土地的数字告诉李密,由李密向李渊献出。李渊感慨地说:“徐世勣不背德,不邀功,真纯臣也。”遂赐他姓李。
李密投唐以后,又自负归国有功,而未得封爵,深以为耻,又叛逃而去。李密出陕欲往洛阳,走进山谷被盛彦师击败,李密和王伯当被杀。李渊派人到黎阳告诉李世勣,说李密又反叛,故而追杀之。李世勣听到李密被杀,大哭不已,收李密尸葬于黎阳山南。并备君臣之礼,穿着素服,向北拜伏。李渊得知此事,不但未责备他,反称他不负故主,忠节义士。并授以李世勣为黎州总管。
公元619年,窦建德攻打黎阳,李世勣因父徐盖被俘,也只好归降窦建德。公元620年借机领出其父回到唐营。窦建德未予追杀,认为他原是唐臣,回唐营是忠臣的表现。
公元621年,李世民攻陷洛阳,王世充领众投降。李世民要杀死单雄信等降将。单雄信曾与李世勣同起兵于瓦岗,誓同生死。李世勣向李世民提出愿辞官爵赎单雄信,未得允许,乃割自己腿上的肉陪葬,以不负当年的誓言。
公元622年,李世勣奉命攻伐农民起义首领刘黑闼于洛水。刘黑闼在洛水城东北挖二条甬道攻城,城破,杀死行军总管罗士信。后来李世勣在城外扎营,与刘黑闼相持六十余日。李世民和李世勣估计刘黑闼在城内粮尽,即决洛水淹城。刘黑闼出城与唐军决战,终因势不能支,率二百骑奔往突厥,转而回到家乡饶阳,被叛将诸葛德威杀死。
公元623年,淮南道行台仆射辅公袥叛变,率舟师三万屯博望山(安徽当涂),步骑三万屯青林山,用铁锁断江路,筑卻月城,延绵十余里。唐大将李靖帅舟师,李世勣率步兵一万前去讨伐。双方展开水陆激战,辅公袥大败,弃城逃走,仅有从兵五百,逃到常州。其将吴骚等要谋杀他,被辅公祏发觉,丢掉妻子逃到武康,被当地老百姓捉住,送到丹阳枭首,叛乱遂平。
公元629年,突厥颉利可汗犯境,李世勣配合李靖在阴山大破突厥兵。李靖军斩敌万余,俘敌十余万,李世勣军俘敌五万。颉利可汗的大酋长率众投降,颉利可汗逃走北漠。
李世勣在并州任大都督十六年,能令行禁止,民夷怀服。李世民说:“隋炀帝驱使百姓筑长城以防突厥,不起作用,我命李世勣在并州,驻晋阳而边尘不惊,这才是真正的长城。”遂命李世勣为兵部尚书。
公元641年,西北方的薛延陀真珠可汗对其部下说:“唐占泰山,士马皆从,边境必虚,我以此时攻思摩如摧枯拉朽。”乃命其子大度设发兵二十万,度漠南击突厥。突厥不能敌,逃至长城边,保朔州,并遣使向唐告急。李世民命兵部尚书李世勣为朔州道行军总管,率步兵六万,骑兵一千二百,与思摩共为犄角,共同对付薛延陀。薛延陀命大度设率三万骑逼到长城,而思摩已走,遂遣人登城大骂,并为自己快速进兵而得意。
李世勣率大军赶至,步马跑得将地上的尘埃遮满天空。大度设害怕,连忙率军从赤柯乐逃走。李世勣率唐军与突厥军精骑六千追大度设到青山(呼和浩特市北)。大度设经过整天的奔逃,至诺真水,才勒兵还战。突厥兵被击败,唐兵上前迎战。李世勣命士兵下马,执长槊,向前猛冲。薛延陀大败,失落马下,唐兵追击,斩首三千余级,俘虏五万余。大度设脱逃回漠北,正遇大雪,人马冻死十有八九。
薛延陀在唐朝的使者要求回去,李世民对他说:“我约你与突厥双方以大漠为界,不管谁侵略谁,我都要讨伐。这次李世勣仅以数千骑就打得你们狼狈不堪。回去告诉薛延陀,今后要好好考虑,以善择为宜。”
公元643年,齐王李祐专近小人,好打猎,不听属下劝告。李世民曾劝告他勿近小人,他也不听。结果叛变。李世民即召李世勣率怀、洛、汴等九州的兵马前去齐州讨伐,很快就攻进城内,捉住李祐,送到京城赐死。
李世民听说李世勣得了暴病,要胡须灰和药治疗,李世民即将自己的胡须剪下为其和药。李世勣病愈后上朝道谢,不停地磕头,连头都磕出了血。李世民说:“我这是为国家,不是为你,何谢之有?”有一次,李世民在宴会上从容地对李世勣说:“我想把太子托付一个信得过的人,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。你过去不负李密,当然也不会负我。”李世勣流着眼泪咬破手指辞谢,因感动大饮而醉,李世民解御衣披到他身上。从此,太子李治就是在李世勣的照管下长大的,对他亲近无比。李世民死后,李治登位,称高宗。高宗对他言听计从,十分尊重。李世勣有病,李治和他儿子亲自送药,为他治病。
李世勣是唐朝的开国元勋,但从不居功自傲。一生清廉,不立私产,不置家业。赏赐的金银财物,从不据为己有,悉数分给部下。病逝后,高宗为他修建的坟墓,象征阴山、铁山的山形,以表彰其战功。
前段时间去买灯,有了一点小思考。
灯具店的装修大都一样,满墙的开关和整个天花板的灯。第一次来的人,不可能知道哪个开关对应哪个灯。如果想要打开自己看中的那盏灯,最好是心平气和地多试几个开关。
就跟开盲盒一样(我把它叫做“开盲盒定律”)。
其实人与人相处,也是这个道理。遇到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盲盒,谁都不知道他未来会怎么样。
所以,想要找到跟自己合拍的那个人,还是要心平气和地多开几个盲盒,当然还需要一点点运气。
材料(可略过,直接看白话):
太后怨赵尧为赵隐王谋,乃抵尧罪。上党守任敖尝为沛狱吏,有德于太后,乃以为御史大夫。
白话:
太后对赵尧当年为高祖设谋保全赵王刘如意之事,一直耿耿于怀,便借故罗织罪名,罢免了他御史大夫的官职。
上党郡的郡守任敖,曾做过沛县的狱吏,对太后有恩德,太后就任用任敖为御史大夫。
先说说这位任敖。他也是刘邦老乡,曾当过沛县狱吏。
据《史记》记载:当时刘邦犯事,逃亡在外,老婆吕雉被官吏抓进了大牢。这些官吏对吕雉不好,任敖看不下去,就把看管吕雉的同事给打伤了。
后来,刘邦起兵反秦,任敖作为宾客追随他左右,先后当了御史和上党郡守。
一直到陈豨反叛的时候,他还在做上党郡守。高祖打败陈豨之后,为了嘉奖任敖坚守,封他为广阿侯,食邑千八百户,但是职级维持不动。
这位任敖前期混得其实一般,虽说也是丰沛系成员,但他功业不高,受赏也不多。从刘邦和项羽对打开始,到刘邦去世,他就一直是个郡守,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市长。
可以说是仕途坎坷了。
哪知道,后来吕后上台,任敖的春天也来了。
吕后摄政之后,想起了曾经的恩人任敖,一下子把他从上党郡守,提拔到了御史大夫。相当于从地方市长,直接到中央当了纪检委书记。连蹦了好几级,坐火箭都没这么快的。
讲真,我第一次看到这里,真的被吕后给感动坏了,我当时就想:吕后这人也不错啊,这么念旧恩,对自己的恩人真是好。
但我得承认,这种想法很单纯,缺少社会毒打。
现在我重看这一段,只觉得吕后是个权术高手,什么恩义,都只是揽权的工具而已。
我们看,吕后提拔任敖之前,还做了一件事情:罢了赵尧的御史大夫,罪名是赵尧曾经为赵隐王刘如意出谋划策。
赵尧帮过刘如意不假,吕后因此罢免赵尧也没错。
但蹊跷就蹊跷在,赵尧帮助刘如意是在高祖十年,也就是公元前197年。吕后杀死刘如意和戚夫人是在惠帝元年,公元前194年,而吕后对付赵尧是在高后元年,也就是公元前187年,中间整整隔了7年。
吕后要是真这么恨赵尧,干嘛当时不以同样的理由,处理赵尧,就算不杀,也还可以降职。干嘛非得等到7年之后,再旧事重提呢?她难道就这么记仇吗?
自然不是。
之前讲过,吕后作为一个政客,她的所有行为几乎都是为了自己的根本利益:权力。
吕后当时没动赵尧,一个可能是她自己实力尚弱,大臣集团的力量尚强,她动不了;另一个可能是因为她没那么怨恨赵尧,没到非得罢免他的程度,毕竟如意母子俩都杀了,其他不重要的人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因为暂时没威胁。
两种可能,兼而有之。
那为什么7年之后,吕后又要旧事重提,罢免赵尧呢?
因为,惠帝刘盈在前一年死了。
吕后为了篡权,要加紧时间布局。
之前的文章讲过,吕后挟惠帝以令天下。惠帝做傀儡皇帝的这几年中,吕后不断地发展自己的实力,当然也得罪了不少人,尤其是功臣和宗室。
惠帝死后,需要另立新君,这时吕后掌权的合法性已经开始动摇了。
惠帝并无子嗣,按照惯例,应该在高帝的其他儿子中挑一个继位,这些儿子大都成年,没理由还要吕后垂听。
所以吕后来了一个骚操作,找了个小孩儿冒充惠帝儿子,立为新君,继续垂听。
吕后为了能继续掌权这么搞,吃相太难看了,几乎是摆明了要篡位。她继续把持皇帝,任用外戚和亲党,等于是封锁了其他大臣的上升渠道,又狠狠地在宗室脸上打巴掌。
这种一条路走到黑的做法,虽然大权在握,但是招人恨啊。一旦大权丢失,极容易引起反噬。
吕后心里也明白这点,在她看来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,已经到这种地步了,认怂肯定立马玩儿完,继续往下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。
再加上新君总有一天要长大,到时候她就必须归政。归政之日,就是她吕后和吕氏的灭顶之时,所以,吕后必须要快。
此后,她做人事布局,篡权的进度明显加快。
高后元年,也就是惠帝驾崩第二年,吕后把分封诸吕为王的事情提上了日程。
当时,吕后找来右丞相王陵、左丞相陈平和太尉周勃商议此事。结果王陵不同意,陈平和周勃同意。
于是,吕后把王陵提拔为太傅,明升暗降,夺了王陵的相权。然后把陈平提拔为右丞相,把老相好审食其提拔为左丞相。
左右丞相都成了吕后的人,太尉又支持吕后,三公之中大半已经倒向了吕后,只剩下最后一个御史大夫了。
这个御史大夫赵尧,要怎么对付他呢?
这也简单,翻翻旧账,总能找到借口的。
于是乎,吕后以“赵尧为赵隐王谋”,罢了赵尧的御史大夫。谁都知道这是借口,但没办法,形势比人强,实力吕后强。
既然御史大夫出了缺,那就要找个人来按上,找什么样的呢?自然是要吕后信得过的,还要是忠于吕后的人。
这也的人其实不好找啊。找来找去,最后还是找到了任敖。
选任敖有很多好处,首先他背景好,丰沛系成员,看上去显得吕后亲近老臣旧人,而且任敖底子比较干净,长期在地方,中央关系不深厚,方便管理和控制。
其次,任敖对吕后有旧恩,提拔他显得吕后有人情味,不忘恩负义,提高形象分,而且以旧恩为理由,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其他人的疑虑、恐惧和阻力。
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选任敖,吕后能最大程度地收拢他的心,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。
原因也很简单,之前的赵尧,已经是御史大夫了,而且是刘邦提拔的,对刘邦的忠诚度还是比较高的,至少不是像陈平这样的墙头草,要不然赵尧也不会被罢免。吕后如果直接收买赵尧,还是比较吃力的,怎么收买,拿什么收买都是个问题。总不能给直接他封侯拜相吧。
但是吕后提拔任敖就不同了,想想任敖的仕途经历,一直是于中央默默无闻的地方官员,突然一下子被最高领导吕后想起来,念着往日恩情(注意这是个小恩情),直接提到中央做了御史大夫,位列三公。这种知遇之恩,任敖会是什么感受?他肯定会感恩戴德,誓死效忠。
举个例子来说明:同样一桌子菜,在一个已经吃饱的人眼里,聊胜于无,因为他没那么需要;但要是在一个饥饿的人眼里,那就是满足欲望,甚至是救命的好东西。
这个时候吕后的垂青和御史大夫之位,对任敖来说就是那一桌子菜。
任敖不能免俗,也只能接受。
任敖走马上任后,朝廷最重要的三公,已经全部倒向吕后。吕后的权势更甚。
太后又追尊其父临泗侯吕公为宣王,兄周吕令武侯泽为悼武王,欲以王诸吕为渐。
吕后开始正式分封诸吕为王了。这标志着吕后及吕氏势力,逐渐走进全盛时代。
讲到这儿,我们再回过头看吕后提拔任敖,恩义不过是借口,吕后只是要借用任敖掌权,她真正要的,是权力,是全盘的控制。
任敖只是一个工具人。想想或许挺悲哀,但在时代的洪流之下,谁又不是工具人呢?
而且,我们换个角度看这件事,任敖在当时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,波云诡谲的政治环境中,毫无疑问是个小人物。
但他真的非常幸运,遇到了刘邦和吕后,还帮助过吕后,所以能在吕后最需要用人的时候,第一个就被吕后想起。
当时的任敖是狱吏,是大秦的小吏,而吕后是犯人,任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略高,就傲慢地对待她,而是帮助她。
这不管是出于他的正义感,还是出于他看好吕后和刘邦,他这一步棋都走得非常对。如果没有他的那次施恩,说不定他只能做个上党郡守,永远走不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上。
这不就是文章开头讲的那个开盲盒吗?
每个人都是盲盒,谁都不知道他们未来会发展得怎么样。
所以,既是帮助别人,更是为了自己,不如多开几个盲盒,而且还要心平气和地开,适当地施恩,多多行善,多多积德。
万一以后用得上呢?
以上就是我读《资治通鉴》时的感悟,有很多朋友和网友问我,是怎么从《资治通鉴》中读出这么多内容来的。
我的回答从来都只有一个,那就是:多读几遍。一部质量上乘的《资治通鉴》,绝对是值得反复阅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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