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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斩书·惊蛰】生死之见有乱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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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斩书·惊蛰】生死之见有乱言

最佳答案 53678位专家为你答疑解惑

【斩书·惊蛰】生死之见有乱言

这周读完了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,除了赞叹之外,就是傻呵呵的咂舌,还一边咂舌一边赞叹。晚上与朋友一起吃饭,谈了很多,天南海北,充满了中年男人的之间的迂腐、看开和吹牛皮。突然对生死有些想法,不成系统,多有抖机灵的小把戏,就算乱言吧。

先从基地说起吧,在基地三部曲最后一部《第二基地》的最后,50多个烈士为了心中的理想,舍生取义,慷慨赴死。尤其是为了死的更逼真,死的更自然,死的顺利应当,死的让敌人放心和相信,不能有一点点外在的帮助,睁着眼睛看着屠刀落下来。这是一死,算慷慨赴死、死得其所。

再说说看到的《当呼吸化为空气》,XX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,有理想、有情操、有眷恋。XX并不想死,他有太多的理想没有实现,有太多吻还欠着爱人,女儿刚刚自由的呼吸,还需要爸爸的陪伴。他幸苦的奋斗、付出和坚持,在即将驶上人生的快车道前,命运将它拨到岔道。他的死,充满了不舍,充满了愧疚,也充满了希望——希望家人幸福。这算一死,算充满遗憾、死有所恋。

从时间的倒叙上,再说说《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》,特遣队为了短暂的生,为虎作伥,将屠刀举向了自己的同胞。一茬一茬的特遣队被屠杀,每茬特遣队的生命从入选之日起,最多只有四个月。在这四个月里,他们可以吃饱、穿暖、有吃有喝——貌似所有的福利就是吃喝。但付出的代价却是对自己的同胞,甚至是自己的邻居、亲人,甚至是爱人,帮助纳粹完成对他们的屠杀。安抚即将进入毒气室的犹太人,让他们真的以为是去洗澡,整理自己同胞的衣服、鞋、收拾归类,用钳子掰下同胞口中的金牙,剪下同胞的毛发并编制成地毯等等。这算苟活?或则苟死吧。

好久好久以前,久到我不想记起,又忘不掉,曾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住了一段时间。从没见过什么死亡的人,一下子见到了太多的离开和奇迹。曾有一个父亲——应该是位高权重——在醒来第一时间要来了一部手机,用单手发短信与女儿聊天。当我看到女儿捧着手机满脸泪水,我充满了羡慕。直到一个夜里,走廊上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担架床的轱辘声,看到那个女儿满脸泪水的跟着跑进去,我翻过身睁眼到天明。

人终有一死,无论是生的意义还是死的价值,都是人类永恒的难题。人可以活在当下,可以一死重于泰山。人可以苟活于世,也可以慨然赴死。有人说死亡是终结,是黑暗,是永恒的解脱或长眠。有人说死亡是开始,是丰碑,是永不消散的思念。我最狂妄的时候,也不敢妄论生死,只是充满了敬畏和尊重。我在最放空的时候,也没有停止对生死的思考,只是想获得那一丝丝的启示和意义。

生死在个人和国家,在当下和历史上看,都没有什么意义或者价值。“尔曹身与名俱灭,不废江河万古流”,古人道理已经道尽了。生死对于身边人,有无限大的意义和价值,呼吸化为的不是呼吸而是思念。身边人恰恰是你眷恋的,为之付出而不求回报的。

每天早上送女儿上学,女儿在校门口都会撅起嘴,我蹲下身子让她亲吻我的脸,我也亲吻她的脸。每天睡觉前,我会亲吻爱人的唇,并告诉她我的爱恋。她和她都会露出笑容,嘴角微弯。这就是我生的价值,死的眷恋,哪怕只是一个笑容,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。

世间的道理和意义太大,太伟岸,我只是那么渺小的一点点。

《惊蛰》:性命再无常脆弱,也独有一种大意

今年上半年有一本颇为叫座的华语小说《流俗地》。在那本小说里,马华作家黎紫书以盲女银霞为镜,照出了一座世俗小城的平凡生活。

所谓“流俗地”,指的是地方风土,市井人生。按照这个定义,作家杜阳林笔下的《惊蛰》,也可以称之为“流俗地”,因为这个故事也聚焦的是普通人的普通生活。

不过从小说情节的展开方式来看,《惊蛰》与《流俗地》截然不同,反而更容易让读者想到余华的《活着》。

《惊蛰》以一场葬礼为整个故事拉开了序幕,凌永彬死了,剩下妻子徐秀英和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。

凌永彬的死亡意味着徐秀英身上被强行贴上了一个标签——“寡妇”。在上世纪七十年代,在一个落后的四川北部小村观龙村,寡妇不意味着悲惨,而意味着一种原罪。

在此后的十年间,寡妇徐秀英尝尽了这种原罪的苦头。她无暇思考,为什么她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,一个独自拉扯五个孩子的女人,还要额外承受如此多的恶意?小说里因此发问,“可她到底错在哪里呢?”

没有回答,徐秀英能做的只是被动地承受这一切。和徐秀英一同承受的,是她的五个孩子。徐秀英变成寡妇的那一刻,五个孩子也变成了没爹的孩子,三个男孩和两个女孩要和母亲一同撑起家里的门户。

在突如其来的死亡面前,他们被拔苗助长了。

小说在后续展开的过程中,将目光放到了凌家四儿子凌云青身上,故事开始时凌云青不过五岁年纪,当故事结束,凌云青刚刚十四岁。

一个孩子的十年可以发生些什么?《惊蛰》给了我们答案。正如余华在《活着》中给福贵设下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验,杜阳林在《惊蛰》中也给凌云青设下了无数次的考验,多数无关生死,但依旧让人看得揪心,因为那些考验发生在一个孩子身上。

凌云青,这个名字别有深意,小说中周爷送给了云青一幅字,上面写着“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”。

年轻的云青当然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,但他与生活,与命运的搏斗已然开始了。

云青很受周爷的喜欢,周爷原本是城里的一位大学教授,经历了一番大变故之后才来了观龙村。

或者也正是在周爷的启发下,云青才对上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并且在学校名列前茅。但对于这个由寡妇徐秀英独立撑起的五口之家,云青的上学愿望也充满了不确定性,即便他成绩优异,但家里供不起这几个孩子的学费。

更意外的变故还在后面,云青得了怪病,甚至被医生下了“病危单”,原本就独木难支的家庭更添绝望,这段情节也是小说中最令人揪心的地方。

面对着拖垮一家人的云青,就连母亲徐秀英也崩溃了,对儿子恶语相向,“你怎么还不去死?”,单纯的五弟也问云青,“四哥,你好久死?”

杜阳林将一家人的情绪崩溃书写得尤为深刻,这一家人并非没有爱,恰恰相反,正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,才能撑起这个家,但在绝望的灾难面前,就连一家之长徐秀英也似乎撑不住了,因此才在儿子面前口不择言。

而五弟的话虽然残忍,却是童言无忌,或者应该说,他只是将听来的话转述给了四哥,他压根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?也不知道他的童言无忌给重病的云青带来了多么深刻的痛苦。

好在这一家在山穷水尽之时迎来了柳暗花明,云青被治愈了,还在细妹子的帮助下得到了继续学习的机会。

生活又一次步入正轨,在一次次磨难之后,云青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,“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”。

一个人改变不了的是出身,能改变的只是对命运的态度。云青步履不停地奔赴在改变命运的路途上,恰如小说的最后一句话,“也许再卑微弱小的生命,在这片热土上扑腾奔走,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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